殷惐根本没办法忍受最心爱的女人委身在其他男人身下。

确认了牡丹就是甄雪仪之后，他的愤怒之火在熊熊燃烧。

而第一个被他抓去出气的人就是方之延。

方之延被打断了双腿，扔在家门口。

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了，方小公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，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度过。

甄雪仪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，她正在房中梳妆。

丫鬟替她插上发簪，惋惜道：“方小公子多好的人呀，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？听闻是昨夜从咱们楼里出去后，发生的事情。被他们门房发现的时候，躺在地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……”

甄雪仪脸色微变，想到了秦乾的话。

如果殷惐已经认出了她来，那方小公子……

她微微垂眸，不敢再细想下去。

手心里攥着螺子黛已经冒出了不少冷汗。

“姑娘，已经簪好了。您瞧瞧？”

丫鬟在她身后，喊着她。

甄雪仪此时无心思索，扫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。

肌肤胜雪，绝色倾城，眼下殷红泪痣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越发楚楚可怜，惹人动容。

这样一张脸，这样的神情，她也是第一次见。

与多年前的甄家千金甄雪仪，几乎是天与地的区别。

从前的甄雪仪，有亲人们的疼爱，又是父亲的掌中明珠，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。

如今镜子里，倒映的却是牡丹。

一个死去的甄雪仪，活着且被秦乾调教过的女人。

她就像是一朵绽放的牡丹花，耀眼、灼亮，散发着蛊惑男人们的暗香。

哪怕是只瞧她一眼，也会为止沦陷……

“姑娘真美。”

丫鬟在她耳边赞叹道：“只是姑娘瞧着，好似与之前又不一样了。不过不管姑娘怎么变，也是咱们楼中的第一花魁！”

甄雪仪喉咙苦涩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帮她梳妆完毕的丫鬟很快就出去了。

不过一会儿，就听到外头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逼近。

每一步像是踩在她的心口上，令她不安，紧张。

妈妈桑推开了她的房门，笑眯眯地说：“呦，我的好姑娘，瞧瞧，谁来看你了。”

甄雪仪回过头，就看到站在门口处，一脸冰霜戾气的殷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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